一萬塊人民幣,到朝鮮能生活多久?說出來你可能感到很意外大學
作者: 小鄭 2025-06-26 18: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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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到朝鮮能生活多久?說出來你可能感到很意外2025-06-2509:21·看電影看到死想象一下,你揣著一萬塊人民幣,踏上一片充滿未知與好奇的土地——朝鮮。在這里,官方匯率宣稱你瞬間就能成為“百萬富翁”,因為一萬人民幣能兌換超過一百萬朝鮮圓。這筆巨款在你手中,仿佛握住了打開新世界的鑰匙。你會不會立刻幻想,這百萬巨款足以讓你在那個物價傳說中極度低廉的國度,過上衣食無憂、揮霍無度的生活?探秘真實的朝鮮朝鮮,這個國家給人的感覺,總像是在全球化的快車道旁邊,不慌不忙地走著自己的小路,因此它的內部經濟和社會究竟是何模樣,外界長久以來都覺得隔著一層厚厚的迷霧。隨著它主動邁出一些尋求變革的步子,一些輪廓正變得越來越清晰。
2013年5月,朝鮮的最高人民會議正式通過了一部新法律,核心內容就是在境內設立更多的經濟特區,以此來吸引外國的資金和技術。這次的動作相當具體,一下子就批準了5個由中央直接管理的特區和19個散布在地方的經濟開發區,總計24個。這扇對外開放的門并非是在2013年才突然推開的,早在官方大張旗鼓地立法之前,外部資本的涓涓細流早已開始嘗試著滲入這片土地。根據美國國家情報局在2012年對外披露的一份數據,在從2004年到2011年這七年多的時間里,已經有351家來自國外的企業,通過與朝鮮本地企業建立合作關系的模式,悄悄地開始了它們的生意。在這股“先行者”浪潮中,中國企業的身影顯得尤為突出和活躍。三百多家外企里,來自中國的就占了205家,這個比例差不多達到了四分之三。這股熱潮的背后,是實打實的資金投入。雖然并非所有企業的投資規模都能被外界精確掌握,但僅僅在其中88家能夠被確認投資細節的企業里,其投入的總金額就已經估算達到了23.2億美元。當然,機遇的另一面,總是清清楚楚地寫著“風險”二字。對于任何一個踏入朝鮮的投資者來說,這都是一門必修課。韓國慶南大學的林乙出教授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核心:朝鮮半島時而緊張、時而緩和的關系,就像一個難以預測的巨大變量,直接影響著外國投資者的信心和安全感。“百萬富翁”的幻覺:錢在朝鮮到底怎么花?對于任何一個初次踏上朝鮮土地的外國人來說,最先感受到的文化沖擊往往與金錢有關。當他們將一萬元人民幣遞給官方兌換點的職員,很快就能換回一沓厚得驚人的朝鮮圓,數量超過一百萬,這種瞬間成為“百萬富翁”的體驗,既新奇又帶有一絲不真實感。這種基于官方匯率產生的財富幻覺,在隨后的經歷中會迅速被現實一層層剝開。對于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游客或投資者而言,他們很快會發現,自己手中這筆巨款的用武之地極其有限。當他們入住平壤涉外飯店的代表——如羊角島國際飯店或高麗飯店時,前臺服務員會微笑著提示,房費需要用美元、歐元或人民幣來結算。走進飯店附設的商店,無論是買一瓶礦泉水還是一包紀念郵票,價簽上也赫然標著外幣價格。這種為外國人專設的價格體系,其定價邏輯并非依據朝鮮國內的生產成本,而是直接對標國際消費水準,因此一頓飯、一晚住宿的價格,與在北京或首爾的同等消費相比,常常不相上下,甚至猶有過之。那么,那一百多萬朝鮮圓究竟能在哪里發揮作用?答案指向了另一個平行存在的經濟世界——本地人的市場,即被稱為“Jangmadang”(綜合市場)的地方。在這些遍布城市角落的市場里,朝鮮圓才是真正的主角。這里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從本地農戶販賣的蔬菜、糧食,到國營工廠流出的日用品,再到一些從中國邊境流入的廉價小商品,一切都用朝鮮圓進行交易。在這里,一百萬圓的購買力是驚人的,足以買下堆積如山的土豆或是一個普通家庭數年的口糧。但問題在于,一個外國人幾乎沒有機會,也不被允許獨立進入這樣的市場進行自由消費。更深層次的問題是,即便對于本地人,持有大量現金同樣充滿挑戰。朝鮮的銀行業系統仍帶有濃厚的計劃經濟色彩,個人大額存取款的流程相當繁瑣,需要解釋來源和用途,這使得許多人對將積蓄放入銀行心存顧慮。尤其是經歷過2009年那場突如其來的貨幣改革之后,民眾對本國貨幣的信心受到了沉重打擊。當時,舊幣被宣布作廢,每戶家庭僅能兌換極少數量的新幣,無數人通過市場交易積累的財富一夜之間化為烏有。它直接導致了兩種行為的普遍化:一是人們瘋狂地囤積實物資產,二是更加信任和渴求“硬通貨”,即美元和人民幣。因此,在朝鮮,一個更真實的財富衡量標準,并非你擁有多少朝鮮圓,而是你擁有多少外匯。在百貨商店里看世界如果說綜合市場(Jangmadang)展現了朝鮮經濟的“里子”,那么2019年4月高調開業的大城百貨商店,則無疑是平壤向外界展示其現代化“面子”最閃亮的櫥窗。這座地理位置優越、緊鄰使館區的商業建筑,從開業第一天起就成了全城熱議的焦點。當天,平壤出現了極為罕見的景象:為了控制涌入商場的人潮,保安不得不采取限流措施。從裝潢設計到雙語標識(朝文與英文),處處都透露出與國際接軌的意圖。一樓的超市區域,是兩種經濟形態交匯最生動的地方。貨架上,售價約合2.5元人民幣的一升裝本土品牌可樂,與來自中國的雕牌、舒膚佳香皂并排陳列,后兩者的價格則分別為5.5元和6.5元人民幣左右。顧客在這里可以用朝鮮圓結賬,一些人甚至掏出了本地銀行發行的“Jonsong”(戰勝)借記卡,在POS機上熟練地完成支付。當乘坐扶梯上到二樓和三樓,消費的語境便悄然發生了變化。這里的商品更加高端,也更加“國際化”。服裝區掛著的設計,能看到皮爾·卡丹等品牌的影子;化妝品柜臺燈光明亮,陳列著外觀與蘭蔻、香奈兒等別無二致的產品;而在鐘表和電子產品區,那些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手表和最新款的平板電視,其標價牌上的數字后,跟隨的貨幣符號已經悄然從“?”(朝鮮圓)變成了“\$”(美元)。能夠在這里揮灑自如的,不再是依賴國家工資的普通市民,而是在市場化浪潮中崛起的特殊階層——被稱為“Donju”(錢主)的人們。這批人通過從事運輸、餐飲、礦產出口、外貿代理等半官方或私人性質的商業活動,積累了大量外匯。大城百貨商店的存在,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將手中外匯轉化為高品質生活和身份象征的完美渠道。在這里,他們可以為家人購買一件時髦的衣服,為新家添置一臺大屏幕液晶電視,或者為自己挑選一塊象征成功的手表。出行不易:有錢也難買的“私家車”從大城百貨商店走出來,手握外匯的“錢主”(Donju)們或許可以買到國際品牌的化妝品和看似奢華的服飾,但在消費品領域的這種自由,并不能延伸到一些被國家牢牢掌控的關鍵領域,汽車便是其中最典型的壁壘。根據外界估算,朝鮮的汽車保有量極低,在廣袤的農村地區,道路上更常見的是古老的牛車、馬車以及吱吱作響的手推車,現代化的交通工具鳳毛麟角。想要獲得一輛汽車的使用權,金錢并非敲門磚。首要的通行證,是來自國家的認可。車輛的分配與個人的社會成分(Songbun)和對國家的忠誠度緊密掛鉤,形成了一套森嚴的等級體系。平壤街頭行駛的汽車,其牌照顏色也泄露了車輛的歸屬秘密:黑色牌照屬于軍方,藍色牌照屬于外交使團,而白色牌照則配發給國家機關和功勛人員。更本質的問題在于所有權。即便幸運兒獲準配備了一輛由朝鮮本土汽車制造商“和平汽車”(PyeonghwaMotors)生產的轎車,他也只獲得了這輛車的使用權。這輛車的所有權、檔案以及最終的處置權,都牢牢掌握在國家手中。對于無法企及這套分配體系的普通民眾以及外國人來說,出租車成了他們在城市中唯一的現代化代步選擇。約合7元人民幣的起步價,對于依靠國家配給和有限工資生活的普通人來說,無疑是一筆需要再三掂量的開銷。因此,那個揣著一百萬朝鮮圓的“百萬富翁”,在解決“行”的難題上,會深切地感受到金錢的無力。“全民就業”的背后國家對汽車等關鍵物資的絕對控制,延伸到了對社會最基本單元——人的控制,而這種控制最核心的體現,便是“全民就業”的勞動制度。理論上,這個國家不存在失業,因為任何一個達到勞動年齡的健康公民,都必須隸屬于一個“單位”(Danwei)。“不勞動者不得食”在這里被賦予了法律的強制性,“游手好閑”甚至可以被定義為一種犯罪行為。在這套體系下,一個朝鮮人從學校畢業的那一刻起,其職業道路便已基本被規劃好。國家會根據其家庭出身、學習成績以及最重要的——國家的實際需求,將其分配到某個國營工廠、集體農場、機關或事業單位。自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苦難行軍”時期以來,這套看似嚴密的體系出現了巨大的裂痕。當時,國家配給系統(PDS)崩潰,大量的國營企業停工停產,無法再為工人提供工資和口糧。這催生了一個奇特的社會現象:無數人名義上仍然隸屬于某個單位,以保留其合法的社會身份和避免被指控為“寄生蟲”,但他們實際上并不去上班,因為工廠早已沒有工作可做。為了生存,他們開始涌入自發形成的市場(Jangmadang),從事各種小生意為了應付單位的考勤,一些人甚至會用一部分市場收入來“賄賂”工廠的管理者,換取一張“出勤”的證明。這種“掛職”在單位,實際在市場打拼的模式,在朝鮮已成為一種普遍的生存策略。這就解釋了那個看似矛盾的問題:為何一個人可以手持百萬朝鮮圓過上物質優渥的生活,卻依然要受到強制勞動的約束。答案是,他可以通過金錢改善飲食、購買進口商品,但他無法擺脫那個作為社會“螺絲釘”的身份。參考資料:一心搞經濟,透露朝鮮發展信號